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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動手做的話,她也沒什么手藝,就連一般女子都擅長的針線活,她都做得馬虎得很。之前給他做的荷包,做了好幾個(gè)月,做成以后丑得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來。她沒有賀聞淵那樣厚的臉皮。雕了一個(gè)鐘馗,硬說是她。“你這是在為難我?!辟R聞淵卻笑得更深:“不難,你可以送我很簡單的一樣?xùn)|西?!薄笆裁??”他放下酒盅:“以后別管我叫將軍,叫得像我的下屬,換個(gè)稱呼,叫我聞淵可好?!毖ν煺苏?。夜色朦朧,燭火搖曳,他的眸子在光影中顯得格外深邃。她只沉默了片刻,輕聲應(yīng)道:“好?!辟R聞淵眸光微亮,卻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像是在等待什么。薛挽明白,她垂下眸子,聲音比夜風(fēng)還輕:“聞淵。”只是兩個(gè)字,卻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空氣中輕顫。賀聞淵拉住薛挽的手腕,直接把人抓過來按在自己腿上,伸手扣住她的后腦,俯身吻了下來。薛挽一驚,下意識想要推開,卻被他的另一只手輕撫著臉頰,動作溫柔而堅(jiān)定。她的唇瓣還帶著酒香和淡淡的藥香,溫?zé)崛彳?。良久分開,兩人都有些喘。薛挽的頭暈陶陶的,不知是因?yàn)榫七€是因?yàn)槲?,她感覺自己沉寂已久的心田上似有火苗閃了閃。情緒一層層漫上來,暖洋洋的,是不能否認(rèn)的歡愉。她忽然想起之前賀聞淵說過的話。把希望全都放在以后,好像眼前的日子是不值得過的。往后的生活真的能如她所愿的安穩(wěn)平凡嗎,眼下感受到的快樂又真的只是鏡花水月一場空嗎她不知道。她感覺自己厚實(shí)堅(jiān)硬的心防,好似不知不覺坍塌了一角。賀聞淵吻過她,也沒有放開手,把她抱在腿上看月亮。夜空如洗,皎潔明月高懸在云端之上,灑下清輝如水銀瀉地。星河璀璨,整個(gè)院落都落在一片溫柔的銀輝中,梅花如火,偶爾有夜風(fēng)吹過,花影搖曳,暗香浮動。薛挽裹著厚厚的狐裘,靠在賀聞淵懷里。他胸膛溫暖得像個(gè)火爐,隔著衣料都能感受熾熱。薛挽臉頰貼著他的肩膀,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平穩(wěn)有力。酒意未散,暖意濃濃,薛挽闔上了眼,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就睡著了。再醒來時(shí),已經(jīng)躺在自己臥房的床上。明亮天光從窗欞間漏進(jìn)來,在地面上灑下格子狀的光影。她揉了揉眼睛,見自己還穿著昨夜的衣裳,只是狐裘被脫下放在一旁。身旁的被褥有些凌亂,顯然有另一個(gè)人在這里睡過。賀聞淵又是天還沒亮就走了。他近來越來越忙。朝堂上局勢緊張,從前他與賀云州的暗流涌動,如今越來越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