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如一泓清水，清澈得幾乎透明，好似能映出他不可見人的夢。蔣聿的眼神避得很急，落在她手腕上，那里好像還殘留一圈淡粉的淤痕。他握著水杯的手冒著冷汗。 “爸爸總是不在家，有時候晚上，我媽媽會喝一點。”蔣昔的視線從蔣聿緊繃的手移開，垂落到自己握著的水杯。杯里的水靜靜的，像沉睡的湖。她繼續說：“她一喝酒，就變了個人，變得……輕松、愉快。那時我就好奇，酒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蔣存進總是不在家嗎？”蔣聿幾乎接著蔣昔的話尾脫口問出。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這問題充滿了窺探，好像他多好奇似的。 蔣昔抬起眼簾，惑然看著他，輕輕點頭，“爸爸很忙的，連生日都很少陪我過。為這個，我媽媽還和他吵過。” 陽光打在她眼睫，方才的笑容早已褪去，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