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到刺啦一聲碰撞的聲音。江晏站起身來，臉色很冷。他第一次從一開始就舉牌，那是一個天價數字。一千萬。拍賣會之后，我帶江晏去取藏品。其實那幅畫是湊數的，時序很久以前畫的我。時序從來不畫我，只有這一幅，結果連臉都懶得畫。時序沒學過畫畫，按理來說應該很難入江晏的眼。江晏一直跟在我身邊，沒有講話。我停下腳步，看著江晏垂在身側的手，剛剛他還失手打碎了一個玻璃杯，白皙的手背上都是凝固了的血。我從包里拿出濕巾給他擦。江晏反抓住我的手，指尖滾燙，他垂著眼，掩住眼底的乖戾。我等了很久才等到他出聲，他問：誰是時序？那幅畫的作者署名是時序。剛剛江晏反應這么大，我就猜到他認出了畫里的人是我。他有些時候，意外的敏銳。我繼續幫他擦手上的血，很仔細：是父親朋友的孩子，和我一樣大，不過身體不好。我十七歲的時候，時序來京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