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帶著老年人粗糙指節留下的獨特刺痛感。空氣中還彌漫著婆婆剛才噴出的唾沫星子的腥氣。媽,打得好！這女人就是欠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周明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近乎諂媚的冷意。他是在討好他母親,用我的尊嚴做投名狀。我捂著臉,卻沒有像往常一樣低頭掉淚。反而,一種奇異的平靜感像冰水一樣澆遍全身。我看著眼前橫眉立目的婆婆,還有她身后那個一臉理所當然的丈夫,突然就笑了。笑得他們倆都愣住了。我慢慢舉起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機,屏幕正對著他們。屏幕上,是顧川那張輪廓分明、此刻卻布滿寒霜的臉。顧總,讓您見笑了。我的聲音出奇的穩,甚至帶著一絲輕快,您上次說,‘歸晚’工作室的大門永遠為我敞開。我想,現在是時候了。順便,我需要一份離婚協議,要最快、最利落的那種。周明的臉色,瞬間從得意的冷笑,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