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奶奶。”哥哥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和極度的驚恐：“爸說，奶奶死得早，不是因為身體不好，是因為她的時間，都被爸爸‘借’走了?！薄坝脕韯?chuàng)業(yè)，用來買我們現(xiàn)在住的這套房子，用來供他和媽媽過上體面的生活?！薄八詾樗瓶亓艘磺校詾檫@個系統(tǒng)是他成功的秘訣。所以他才會在我們身上，復(fù)制同樣的故事。”“他覺得，犧牲一個沒有‘價值’的家庭成員，去成就那些有‘價值’的，是理所當(dāng)然的?！薄爸钡阶詈笠豢?，他都從來沒覺得，自己錯了！”電話掛斷了。爸爸的死，像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家里的平衡被徹底打破。媽媽的精神徹底垮了，她開始胡言亂語，時而指著空氣咒罵，時而抱著枕頭哭喊爸爸的名字。系統(tǒng)似乎檢測到了她的精神狀態(tài)，她不再收到任何勞動任務(wù)。但她的生命時間，依然在以利息的方式，每日扣除。哥哥成了家里唯一的勞動力。他要照顧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