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盒子味兒。還有汗味兒。陸懟就站在這人堆里。他面無表情。手里捏著個煎餅果子。熱乎乎的。他張開嘴,狠狠咬了一大口。咔嚓一聲,脆皮碎了。醬香味兒一下就冒了出來。周圍的人都拿眼睛瞪他。車廂里的小喇叭正循環播放呢。一個甜得發膩的女聲。各位乘客,請勿在車廂內飲食。請勿飲食。請勿……陸懟沒理。他又咬了一口。旁邊一個大媽忍不住了。她嗓門挺大。哎,我說你這小伙子。沒聽見廣播啊這車里不讓吃東西！陸懟嚼著嘴里的煎餅。慢悠悠地咽下去。然后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個廣播屏幕。屏幕上還有一行字。絕對禁止飲食。陸懟的嘴角撇了一下。他開口了。聲音不大,但清清楚楚。絕對禁止那低血糖患者暈倒了算誰的你這規定,本身就不符合人道主義精神。也不符合辯證法。凡事無絕對,懂嗎他說話不快。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那個大媽直接聽傻了。她張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