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瀏覽器掃描二維碼訪問
長明看著眼前陌生的弟弟,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比寒玉床的冷意更刺骨。
他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個月前還和他一起在鎮(zhèn)妖關(guān)玩耍、面對強敵會害怕得抱緊他的弟弟,
此刻眼中只剩下對力量的貪婪和對陰無咎盲目的崇拜。
陳長明看著弟弟倔強的眼神,知道再說下去只會引發(fā)更大的爭吵。
弟弟的心,早已經(jīng)被這魔窟的糖衣炮彈悄然腐蝕了。
他感到一陣無力,但心底那份守護弟弟的執(zhí)念卻更加堅定。
他不再試圖說服弟弟,只是默默轉(zhuǎn)身,走到寒玉床上。
盤膝坐下,閉上眼睛,全力運轉(zhuǎn)功法。
他必須更快地變強!
比弟弟更快!
強到足以撕開這絕陰峰的囚籠,強到足以看清陰無咎那偽善笑容下的真正目的,強到……足以帶弟弟回家!
絕陰峰的陰云,無聲地籠罩著這對命運多舛的兄弟,也悄然改變著他們稚嫩的心性。
一個在警惕中負(fù)重前行,一個在誘惑里漸生依賴。
命運的岔路,已在魔宗的土壤上,悄然埋下了種子。
棲龍谷深處,此時煉妖爐的光芒已由溫潤轉(zhuǎn)為熾烈,如同一個微縮的太陽懸在吉豹上方。
吉豹龐大的玄色身軀劇烈震顫,每一根毛發(fā)都在噴薄著青色的風(fēng)系靈力。
它承受著筋骨重塑的痛苦,喉間發(fā)出低沉的咆哮,不過卻帶著一種即將沖破枷鎖的興奮。
陳林全神貫注地操控著煉妖爐,精純的妖獸精血與天地靈氣化作能量洪流,
沖刷著吉豹的四肢百骸,助它沖擊那道橫亙在妖獸生命層次前的天塹——四階!
與此同時,鎮(zhèn)妖關(guān),百寶樓。
喧囂的人聲如同永不疲倦的潮水,在一至四層涌動。
法器靈光閃爍,討價還價聲不絕于耳。
然而在這鼎沸的表象之下,一股潛流正悄然涌動。
一名身穿半舊皮甲、臉上帶著一道淺疤的筑基初期散修,看似隨意地在二樓挑選著符箓。
他拿起一張火球符看了看,又放下,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樓梯口。
片刻后,他放下符箓,身影如同融入人群,悄然消失在通往五樓的樓梯拐角。
類似的場景,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里重復(fù)上演了九次。
十個修為清一色在筑基初期的修士,悄無聲息地聚集到了百寶樓頂層,那間屬于陳青峰的靜室。
靜室內(nèi),陳青峰負(fù)手立于窗前,望著下方街道上的人流。
當(dāng)最后一人無聲地進入并關(guān)上房門后,他才緩緩轉(zhuǎn)過身。
目光掃過面前這十張面孔——有滄桑的老兵,有沉默的獵手,也有看似精明的商人。
他們站姿各異,周身卻都帶著一姑經(jīng)歷過血火淬煉的沉穩(wěn),
以及……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恭順與狂熱。
“都到了。”
陳青峰看著面前的十人。
“是的,二爺!”
十人齊聲應(yīng)道。
為首那名臉上帶疤的漢子,名叫劉震。
他上前一步,微微躬身,眼神中閃爍著近乎虔誠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