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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真誠的眼神,最后還是收下了。
我們?nèi)齻€人在會議室里,相對無言,氣氛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穆婉清突然問我:“盈盈,你為什么……從來都不恨我?”
我笑了笑:“恨有用嗎?又改變不了什么。”
“可……換成是我,我肯定做不到?!?/p>
“各人有各人的命,沒什么可比的?!?/p>
辦完手續(xù),我抱著一個紙箱子走出辦公室。
只有前臺那個剛畢業(yè)的小姑娘,偷偷跑出來,塞給我一袋薯片。
“盈姐,路上吃。”
我拖著箱子,走出這棟我待了五年的寫字樓,最后回頭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決絕地離開。
當(dāng)天晚上,收到了馳野的微信。
“盈姐,你教我的東西,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以后,我一定會報答你?!?/p>
我回了他一句:“好好干,別辜負這個機會。”
我開始打包行李,把所有能賣的東西都掛上了閑魚,剩下的,裝了滿滿兩大箱。
在北京的最后一個晚上,我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敬了這五年該死的青春一杯酒。
6
我買了去成都的硬座火車票,二十多個小時,一路沒合眼,在筆記本上敲完了創(chuàng)業(yè)計劃書。
到了成都,我先在青旅找了個床位,一晚上五十塊。
白天,我頂著大太陽,跑遍了成都的寫字樓和創(chuàng)意園區(qū)。
地段好的租金貴,便宜的又太偏。
最后,在一個老小區(qū)里,我看中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民居。
我跟房東阿姨軟磨硬泡,說自己是剛畢業(yè)來創(chuàng)業(yè)的,能不能便宜點。
房東阿姨看我是個外地來的小姑娘不容易,最后給我便宜了五百塊。
拿到鑰匙,我直奔工商局,注冊了公司,名字就叫“盈創(chuàng)”。
注冊公司的錢,幾乎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
我在二手市場淘了幾張桌子,幾把椅子,還有一臺勉強能開機的二手電腦。
我的公司,就這么簡陋地開張了。
景寧項目的三成預(yù)付款到賬后,我終于能吃上一頓飽飯了。
但我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我在招聘網(wǎng)站上掛了信息,面試了十幾個,要么眼高手低,要么獅子大開口。
我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太沖動了?一個人,能干成什么事?
景寧打來電話問項目進展,我硬撐著說一切順利。
掛了電話,我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害怕。
第十五個來面試的人推開門時,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是馳野。
“我辭職了,專門來成都找你的?!?/p>
我眼眶一熱:“你傻不傻啊?那邊那么好的機會?!?/p>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盈姐,你教我的本事,我得還給你?!?/p>
“我在那邊,雖然跟著穆總,但心里清楚,我學(xué)到的所有東西,都是你教的?!?/p>
“盈姐,明天我能來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