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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的有明海是那么平靜,照應(yīng)著佐嘉城靜靜佇立。
龍造寺隆信站立在朦朧月光下,光芒灑在身上使龍造寺隆信有了一股莫名的意味,可是接下來的對話卻和這副恬靜景象萬不一樣。
“彥法師,大友家的提議你有什么想要建議的嗎?”龍造寺隆信依然抬頭望著那被濃濃云霧遮擋住的月亮,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大人,大友家提議看似于三家有利,實則本家獲利最少卻冒最大風(fēng)險。”鍋島直茂斟酌著將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
“還請彥法師代為詳述,其間有何講究?”龍造寺信周在一旁出言問道。
鍋島直茂向龍造寺信周點了點頭,隨即朗聲說道:“本家如今全據(jù)肥前,兼領(lǐng)筑后一部,不可謂不強(qiáng)勢??墒歉贡秤猩儋E家余孽未除、精力及兵力又分布于明國東南,這兩處多用兵之處,是以若與大內(nèi)家再起齟齬則三面受敵,恐怕本家難以迅速從大內(nèi)家搶下一塊肉來?!?/p>
龍造寺隆信將目光從懸月處收了回來,望向了鍋島直茂。
“彥法師,你也認(rèn)為應(yīng)該從明國撤回部眾嗎?”龍造寺隆信定定的望著鍋島直茂,兩人的眼睛就這樣直直的對視著。
“是的,大人。請將明國東南的部眾撤回來吧,我有預(yù)感明國一定會出手東南,到時候我們會陷入無法挽回的境地的?!卞亶u直茂肯定的回答了龍造寺隆信,挺直的腰背、端坐的姿態(tài)以及那充滿堅定的眼神無不觸動著眼前的男人。
“可是五年前,蒙古甚至攻到明國北京城下,也未見明國有何報復(fù)。反而于次年與蒙古互市,明國未必愿意為東南大動干戈?!饼堅焖侣⌒潘坪跏遣桓市牡某鲅苑瘩g道。
“正因為明國與蒙古互市退讓,我才預(yù)感明國要對東南整治。江南魚米之鄉(xiāng)、明國賦稅重地,縱使明國再是腐敗也不會坐看財政步步拮據(jù),更何況從明國應(yīng)天府南京城內(nèi)傳來消息,新任巡撫與以往不同,是一個難纏的角色?!卞亶u直茂將自己從大村城帶來的消息說給兩人聽。
龍造寺信周插話問道:“這個新任巡撫是什么來頭?讓彥法師你如此在意。”
“胡宗憲,嘉靖十七進(jìn)士,歷任宣大巡按、湖廣巡察御史,履歷可謂兇煞。”鍋島直茂將胡宗憲履歷一一道出,隨即轉(zhuǎn)向龍造寺隆信“大人,明國東南于我只是補(bǔ)充,若能全據(jù)北九州。進(jìn)可以為爭霸九州之基地,退可以自保于不敗?!?/p>
“大內(nèi)家必須打,但是不能長久的打,而是要速戰(zhàn)速決。戰(zhàn)端一開,就以部卒快速推進(jìn),聯(lián)合蒲池家,一舉拿下筑后。隨即搶占筑前-對馬國,即便無法全據(jù)也要保證巖屋城為我所有,如此可以為以后作鋪墊?!卞亶u直茂語速越來越快,最后左手握拳立在胸前。
龍造寺隆信與龍造寺信周對視一眼,二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彥法師呀,彥法師呀。你可真是我家的千里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