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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頁）

4夏天是我們這行的淡季，我特意休了年假在家陪傅譽恒，整整三天沒有出過門。徐芳麗突然說身體不適，傅譽恒急得臉都綠了，抱著她就去醫院了。我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手機突然震動，是物業發來的消息：“余女士，您家門口的監控拍到可疑人員徘徊，需要報警嗎？”我點開附件視頻，畫面里老太太正對著攝像頭比劃什么。放大看，她枯瘦的手指在反復畫著“3”和“5”。35？我猛地想起七夕時我定的那個情趣酒店的名字——“街”。我抓起車鑰匙沖出門，車載導航顯示到酒店需要22分鐘。這22分鐘里，我腦子里閃回無數畫面：徐芳麗總說“我們譽恒”，而不是“我兒子”；她給傅譽恒夾菜時會先嘗一口后用這雙筷子喂到他嘴里；他們母子有套專屬的暗語手勢，只要徐芳麗一比劃，傅譽恒就會去她房間酒店旋轉門撞得我肩膀生疼。之前訂房間時酒店前臺對我還有印象，畢竟能花那么大手筆訂房間最后自己灰溜溜走的了人，也只有我一個了吧。她什么都沒問，快速報出了房號。電梯上升的30秒，我死死盯著樓層數字，指甲陷進掌心。房門虛掩著。我推開門。玫瑰花瓣散落一地，浴室水聲嘩嘩作響，磨砂玻璃上映出兩個晃動的人影。徐芳麗的笑聲混在水聲里：“還是我聰明，裝個病就把你帶出來了”“余晚晴真是欲求不滿，天天纏著你不放，我都快想死你了”我的手機掉在了地毯上。“晚晴？”傅譽恒腰間裹著浴巾走出來，水珠順著他胸口往下淌。看到我時，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