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干嘔起來,混沌的腦子也被鋪天蓋地的疼刺激的稍微清醒了一些,心底涌絲絲怒火。又是這樣!因為別人一句話,不分青紅皂白開始指責我,把我貶低進泥里。可她又怎么知道我真的沒有為活下去而努力過,為了能賺到一次化療治療的錢,我通宵在工地搬磚,忍下來每一次快要昏厥的眩暈。我為討回工作十二個小時才得來的一百元,跪在工頭面前,親手撕開自己所有的傷疤,求他可憐可憐將死之人。我像她說的一樣,用盡所有力氣去爭去搶,可結果呢?我還是阻止不了軀體一天天腐爛,而我的親姐姐,親手扼殺了我最后一條生路,還對所有人宣布我死有余辜。“裝得再像都成不了真,收手吧,陳歸塵,別讓爸媽在底下對你失望。”陳瑾書聲音像寒冬的雪,可她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捏在一起。我佝僂著身體站起來,被胃酸腐蝕過的聲帶又沙又啞:“如你所愿,慈善金我不要了。”“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