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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淮朝我眨了眨眼:“你不是一直說想去歡樂谷嗎?我?guī)闳ァ!?/p>
歡樂谷?我垂下眼,那還是他們結(jié)婚后
我坐在家里,等到深夜,蕭景淮才打來電話。
他聲音有些無措:“老婆,我這兩天不回去了,公司的事太多了……”
我心臟狠狠一顫。
蕭景淮現(xiàn)在騙我,甚至不愿意編一個(gè)像樣的借口嗎?
我的沉默,讓蕭景淮的聲音變得無措起來。
“老婆,你等我回來,我一定帶你去歡樂谷?!?/p>
熟悉的承諾,讓我輕笑出聲,我對(duì)他說。
“嗯,都依你,天冷了,你注意休息。”
我能感覺到,在我說完這句話后,蕭景淮有些如釋重負(fù),語氣也瞬間輕松不少。
“好,老婆你也早點(diǎn)休息,我先掛了?!?/p>
沒等我說什么,電話直接被掛斷。
斷線的那一聲像是敲擊在我心上,撞出悶悶的疼。
房間里燈火通明,將我的悲哀照的無所遁形。
我坐在那里,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又收到蕭景淮的消息。
【老婆,你睡了嗎?外面下雪了!】
雪?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北京的雪了。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確實(shí)看見了雪花飄落。
不大,卻紛紛揚(yáng)揚(yáng)。
我看著,突然有些愣神。
其實(shí)剛跟蕭景淮剛在一起的那年,北京也下雪了。
初雪的那天,蕭景淮準(zhǔn)備好了暖寶寶和熱奶茶,牽著我就往操場(chǎng)上走。
明明很冷,可蕭景淮卻興致勃勃。
“曲安然,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你看我像不像你以后的老伴?”
當(dāng)年蕭景淮頭發(fā)上的雪與眼前的雪融合在一起,我突然覺得鼻尖酸痛起來。
而這時(shí),應(yīng)芷然又發(fā)了一張照片過來。
裝修精致的房間玻璃門上,倒映著她和蕭景淮緊緊相擁的身影。
【曲安然,北京的雪真好看?!?/p>
我看著照片里滿眼笑意的蕭景淮,只覺得那雪落滿了胸腔,涼的徹骨。
我扭頭看著窗外的落雪,輕輕低喃出聲。
“蕭景淮,明明說好了共白頭,你為什么要拋下了我先走……”
第二天,我接到律師周舟的電話。
“曲女士,您可以來我這里一趟了?!?/p>
我答應(yīng)下來,也沒叫家里司機(jī),迎著雪白的天,打車去了民政局。
剛走進(jìn)公訴律師的辦公室,我就聽見四面八方都是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