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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朔月苦吻（第1頁）

朔月夜的藥，苦得讓人舌尖發麻。昭玥熒盯著碗里漆黑的藥汁，熱氣蒸騰間浮著幾片金紅sE的鳳羽。她偷偷抬眼，鳳梄瞑正背對著她站在窗邊，白發垂落腰際，肩胛骨在單薄的白衣下顯出鋒利的輪廓。「喝完。」他沒回頭，聲音淡得像雪。她深x1一口氣，仰頭灌下藥汁。苦味瞬間炸開，嗆得她咳嗽起來，喉間泛起腥甜。一顆琥珀sE的糖球遞到了她唇邊。「最後一塊。」他不知何時轉過身，指尖抵著她微顫的唇。昭玥熒下意識糖球，舌尖不經意擦過他指腹。鳳梄瞑猛地收回手，白綾下的眼睫劇烈顫動了一瞬。甜味在口腔蔓延，她卻嚐到一絲鐵銹味──他的指尖有傷。她在看他。即使蒙著眼，鳳梄瞑也能感知到那道目光──帶著探究和柔軟的溫度，像初春曬化的雪水，一點點滲進他三千年來冰封的靈臺。這很危險。偽鳳骨正在她T內生長，每月朔月都需要他的鳳羽為引子治療。但在今日的藥材里，他多放了一味…「唔！」昭玥熒時間突然蜷縮起來，藥碗砸在地上粉碎。她SiSi抓住心口衣襟，指節發白，琥珀sE的瞳孔劇烈收縮。——是魘蝕的氣息在排斥新加入的鳳凰心血。鳳梄瞑單膝跪地將她攬入懷中，掌心貼上她後背。靈力輸送的瞬間，昭玥熒突然咬住他的手腕，鮮血順著她唇角滑落。痛感尖銳，他卻松了口氣。能咬人，表示還清醒。血腥味在唇齒間漫開時，昭玥熒僵了一瞬。這不是普通的血……是融了靈力的鳳凰心血。她松開齒關，顫抖著撫上他滲血的手腕：「師、師父…」鳳梄瞑沉默地cH0U回手，用袖子擦掉她唇角的血：「蜜餞好吃嗎?」昭玥熒怔怔點頭。「假的。」他起身，白綾尾端掃過她手背，「棲梧境根本沒有蜜餞。」窗外，一枚刻著藥王谷紋樣的玉佩從黑衣人腰間滑落，悄無聲息地陷進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