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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穿上鞋子,走了出去。小客廳出去就是廚房,只有餐桌上方的水晶燈亮著,而餐桌旁坐著一個人,手里拿著一罐啤酒?!靶那椴缓茫俊痹S嘉珩輕抿了一口啤酒,光潔的喉結(jié)上下動著。姜程的腳步生生停住,“沒有??!”許嘉珩點頭,“是嗎?吃飯的時候怎么一直不說話?”“有嗎?沒有吧,我不是還跟你朋友說話了?”許嘉珩在燈光下打量著她的神色,說:“我們只是朋友?!甭犚娺@話,姜程沒由來地火大,但還是克制著哦了一聲,“沒人說你們不是啊?!薄澳愀螐┠??只是朋友嗎?”姜程詫異看他,“不然呢?”許嘉珩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把喝完的啤酒罐扔進垃圾桶里,然后起身,經(jīng)過她身邊時,說了一聲早點休息。姜程心里的火又燒了起來,實在厭煩他這樣變化無常的態(tài)度,更厭煩被他反復(fù)影響情緒的自己,她到冰箱里拿了啤酒,三兩口就喝完了一罐。冰冰涼的感覺滑過喉嚨,再進到肚子里,心里的不明火暫時消散了些,可貌似還不夠。許嘉珩打開房門時,看見的就是有點微醺的姜程,玻璃珠似的眼睛有點氣惱。她推著許嘉珩抵到了墻上,“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真的煩死了,煩透了?!痹S嘉珩沒做任何掙扎,低頭看她,“煩什么?”姜程瞪著他。許嘉珩扣住她的手,反身將她抵在了墻上,“煩什么?”姜程扭開臉,突然踮腳咬上了他的肩膀,直到解了氣,她才松開嘴?!澳銓螐┳鲞^這些事嗎?”許嘉珩的手扶上她的臉。姜程臉上不滿,“你今晚怎么老提他?”“不能提他?”姜程被迫對上許嘉珩的視線,他的臉、呼吸離她非常近。她突然想起被她封藏起來的記憶,那時也是這樣的距離。“沒有,”她放棄跟他對視,“只跟你……”許嘉珩得到滿意的答案,手上的力氣放松了些。姜程這時卻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你呢?你是不是?”許嘉珩放任她的靠近,聲音低不可聞,“當(dāng)然?!笨照{(diào)靜靜地打著風(fēng),寂靜的午夜,密閉的空間里,喘氣和吮吸聲都被放大。姜程背靠著墻,手攀住他的肩膀,問他:“那次,你是故意的吧?要報復(fù)我?”有疼痛從肩膀襲來,她的手指在他肩頸處抓緊?!澳阌X得……是報復(fù)?”他的呼吸撲在她耳畔,啞聲道。“是啊……”許嘉珩突然勾唇笑了,“那現(xiàn)在你又欠我一次了……”回房間時,許嘉珩跟在她身后。快關(guān)上門前,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了幾秒,忽然又都扭開頭去看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