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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人先前已經(jīng)檢查過了屋子,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之處。死者也是。如今根據(jù)仵作的驗尸結(jié)論,再仔細看了一遍屋子,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與謀殺有關(guān)的蛛絲馬跡。魏紫作為醫(yī)者,卻覺得死者有古怪之處?!帮L水,幫我去拿一副手套?!彼⒅w的臉和脖子上露出的尸斑,計算準確的死亡時間。與此同時,她也根據(jù)看過的報名表以及上課的情況,回憶這位死者的信息。女學生名叫孫合,十六歲,家住木蘭坊,與母親相依為命,父不詳。她給孫合所在的班上過一次課。記憶里,這位學生并不起眼,但從她每次目光掃過,總對上孫合聚精會神的雙眼,她對這個學生的印象是不錯的。孫合跟小顧一樣,是認真的性子。風水拿來手套時,江太醫(yī)和小顧大夫也到了。得知死者是孫合,小顧大夫顯然大吃一驚:“孫合怎么會……”魏紫一邊戴手套,一邊問:“你了解孫合?”小顧大夫點了點頭:“我們以前是一個學堂的,雖說不是一個班,但多少知道一些。孫合她性子比較內(nèi)向,不太愛跟人說話,不過讀書很認真,成績也一直很好。所以看到她的報名單時,我選了她?!苯t(yī)接著小顧的話道:“孫合是我與小顧一起面試的。她有一定的中醫(yī)基礎(chǔ),能識藥,也能配一些常見的方子,面試成績是甲等?!蔽鹤蠁柕溃骸皩O合身體情況如何?”小顧大夫想了想,回道:“挺好的。以前學院里有馬球比賽,孫合都有參加,她馬騎得好,球也打得不錯,身體想來也是不錯的?!蔽鹤涎杆僬須w納這些信息:小顧上的女子學堂,是家境富裕的孩子才能上的;孫合有中醫(yī)基礎(chǔ),可能是家中親眷所教;馬球是貴族的競賽,孫合會馬球,且還打得不錯,那她的家境想來不錯。這時,作為專業(yè)辦案人員的羅大人加問了一個問題:“孫合跟人有過節(jié)嗎?”小顧大夫搖搖頭:“孫合給人感覺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會特別熱情,但待人接物進退有度,也不會得罪人,我跟她一起上了三、四年的學堂,從沒見她跟人紅過臉,也沒見誰特別針對她?!绷_大人眉頭微微一皺:所以仇殺的可能性極低?難道真像仵作所言,是得了某種疾病而亡?魏紫簡單檢查了一番尸體,思忖許久,說道:“人是在醫(yī)學院出的事,醫(yī)學院難辭其咎,所以一定要查清孫合的死因。羅大人,我建議進行完整的尸檢。”羅大人確認了一下:“您說的尸檢是何意?”魏紫回:“解剖尸體,徹查死因。”仵作張嘴,羅大人一個眼神掃去,他趕緊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