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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忍不了。我捂著臉,幾乎是渾身顫抖地看著我媽,大喊道:媽,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家伙做了什么?!他根本就不是個好人,他是個變態(tài)!他偷偷配了我們家的鑰匙,他還……還……我說到一半,再說不下去。羞恥、屈辱和無助籠罩住了我。最后我閉著眼指了指我的胸口。他還摸了我的……——這不是事實,卻已經(jīng)是我能說出來的全部??晌以趺匆矝]想到,在我狠狠心說出來以后,等待我的居然會是我媽的巴掌。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林知春!你一個姑娘家,怎么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你還學(xué)會誣陷人了!你表哥成績這么好,怎么可能會是這樣的人?!我再一次捂著臉呆愣在原地。何立則站出來打圓場,收拾殘局,三言兩句就讓我媽相信了是我最近學(xué)習(xí)壓力太大,是我信口雌黃。而他十分大度地選擇了不怪我。我媽——我媽選擇了相信他。在自己朝夕相處了十多年的女兒和外人之間,她選擇了相信外人。甚至連多問上一句都沒有。我死了。死得很輕松。不過兩天的時間,我的身體就變成了小小的一捧灰,被我媽裝進了骨灰盒子里。我的靈魂則飄浮在空中,看著我媽從最開始的恐懼、憤怒、痛苦到后來的麻木。其實,在很久以前,在我媽的棍子敲在我身上時、在我因為連連的噩夢怎么也睡不好覺的晚上,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過——如果我就這樣死了,我媽會怎么樣?那時候我想,她一定會崩潰,會醒悟,會悔不當(dāng)初。她會抱著我的尸體痛哭流涕,會為她曾經(jīng)加注在我身上的所有苦難而一字一句懺悔。她會說——『知春,對不起,是媽媽錯了,媽媽不該這樣對你』??晌义e了。在我從天臺跌下,在我媽面對那位女老師的指責(zé)時,她說得第一句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