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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嬤嬤曾經(jīng)說過許多次。在她哄著我吃燒喉嚨的野菜時,她說吃完這頓給我買燒雞。在我冬日冰冷地蜷縮在發(fā)硬的被窩里時,她說起來運動,等身子暖和了,就帶我去吃燒雞。在我病得氣息微弱,連藥都喝不下去時,她哄我,說等我好起來,就買燒雞。這么多年,燒雞成了我和嬤嬤對生活美好向往的代名詞。我以為這次也和往常一樣。可我沒想到,我等啊等,直到日落西沉,嬤嬤都沒回來。有兩個丫鬟快步從院門口路過,嘴里小聲討論著前院今日的熱鬧:「都怪那賤婦,流那么多血,害得咱們還要來這里倒血水?!埂杆嬉詾樽约旱馁v命能威脅到夫人」「就是沒想到她真敢撞柱子,脖子當場就斷了,嘖,這得多疼?!刮尹c著燈,站在一墻之隔的院內(nèi),直到四肢僵硬。我知道嬤嬤再也不會回來了。隔日,嬤嬤撞柱而死的消息傳回荒院。同消息一起來的,還有白夫人身邊的陳嬤嬤。她鄙夷地打量我?guī)籽?,道:「跟我走吧?!刮页聊馗谒砗蟆W吡藥撞?,她回頭看我,眼中盡是冷漠:「姓許的真是白疼了你,她為你而死,你卻連問也不問一句。」我麻木地抬起頭,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陳嬤嬤驚訝一下,旋即輕笑:「這會兒倒是裝啞巴,但愿你能裝一輩子?!顾I著我到了馬廄旁,那里有座木屋,是府上給馬奴準備的屋子。陳嬤嬤指著木屋:「雖姓許的以命相搏,替你謀生路,但夫人實在不想看見你,往后你就做府里的馬奴,只要不生旁的心思,夫人便能留你一命。」馬廄實在臭氣熏天。但除了這個,吃穿用度倒是比荒院好上不少。府里有好幾個馬廄,我所管理的是最小的一個。平日里沒什么人,我便日日和一匹棕色的小馬駒做伴。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