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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黑色海面灑下銀白的光輝。蘇晚臉色平靜又帶著一絲決然,一步步走向大海。浪卷起伏,舔舐著女人蒼白瘦削的腳腕,逐漸漫過小腿、腰肢。漸漸的,海水壓過她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就像是大海在排斥著她,讓她無法再繼續(xù)往前走??商K晚閉了閉眼,卻是從口袋里拿出一柄小刀,在海水里用力割開左手手腕!血液無聲無息的在水里散開。蘇晚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輕,視線逐漸模糊。爸,媽……經(jīng)年……請原諒我自私的選擇了逃避……我真的,好累……想睡一覺……冰冷咸腥的海水滲進口鼻,一點點剝奪她的呼吸,吞噬這具渺小的身軀。蘇晚勾了勾唇,露出了這些年第一個真心的微笑。釋然又放松?!B續(xù)幾天,賀經(jīng)年都沒有回家,吃住都在俱樂部里。這天,賀經(jīng)年從辦公室出來,將一大堆文件遞給阿皓:“這些處理一下,沒用的都粉碎了?!薄昂玫睦洗?!”賀經(jīng)年吩咐完,又踏進訓練場。練了幾圈后,他有些煩躁的停下。新賽車莫名不順手,不知為何,連舊賽車都沒了以前的手感。賀賀煙改裝的賽車很先進,可就是與他少了一絲合拍。賀經(jīng)年忽然想起,五年前組建車隊時,蘇晚曾說過的一句話——“維修師不一定要最好的,而是要最合適的。就好像鑰匙和鎖一樣,適配才是最牢靠的伙伴關(guān)系?!毙目诟‖F(xiàn)出一股莫名的躁意,很快被賀經(jīng)年壓下。“景哥,怎么了?”一起訓練的隊友問。賀經(jīng)年把頭盔一甩,往休息室走去:“不練了,煩?!辟R經(jīng)年來到休息室。剛靠近門口,便聽見里面?zhèn)鱽黹e聊聲。一個人用恭維的語氣說:“賀姐真強啊,你是怎么搞定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