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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周一上完早讀，林啟明在課間的時候來到三班，單獨把于杭叫出來，跟他講起舒姚的補習(xí)計劃。看著于杭興致缺缺的樣子，林啟明嘖了一聲：“干嘛不去人家舒老師是好心，課外給你補一下英語，你還不樂意”于杭打了個哈欠，眼皮子半搭著，繼續(xù)冷淡地回道：“我不去，誰愛去誰去。”林啟明怒了，罵了一聲：“你也不看看你那破英語，成績爛成什么樣了！不去也得去！你要是敢不去，以后就別想踏進我宿舍半步！”聽他這么一低吼，于杭反倒起了點興趣，他嘁了一聲，笑道：“老林，我看是你比較想去吧每次一跟舒老師有關(guān)的事，你就特別來勁。”林啟明憋得耳根有點發(fā)紅，他支吾了片刻，才說：“你小子別瞎說，我和舒老師都是為你好，你自己可要想好了，成績可是你自己的，要是高考你英語考不好，耽誤你考大學(xué)了，你別后悔。”于杭背著手挨著走廊的墻站著，他低下頭，看腳上的運動鞋踢了踢地上的石子，不說話。林啟明輕嘆了聲氣，接著說：“人家舒老師也不是閑著沒事干，半毛錢都不收你們的，她跟我說了，今晚上晚飯后，到晚讀之前，有問題就一起整理好了去找她，她在宿舍那邊統(tǒng)一給你們作答，你自己看著辦吧。”林啟明走后，于杭踱步走回教室，坐下時看到隔壁的熊波沒有趴在桌子上睡覺，而是埋著頭在寫東西。于杭擰了下眉心，他覺得心里頭堵得慌，需要發(fā)泄一下，于是抬起腿踢了下熊波的椅子。熊波嚇了一跳，回過頭黑著臉瞪著于杭：“杭哥你想干嘛！”于杭單手托著腮，問：“寫什么呢沒見你學(xué)習(xí)那么努力過。”熊波回到：“我在整理英語的錯題，袁說，舒老師今晚上有時間替我們答疑，我想一次性問個明白。對了杭哥，你要不要一起去”于杭鼻子哼了一聲，笑道：“哥沒興趣。”熊波“哦”了一聲，轉(zhuǎn)身繼續(xù)寫字去了。于杭覺得更懨了，再看到課桌上擺著的數(shù)學(xué)卷子，他一點精神都打不起來，隨手抓起卷子就往抽屜里塞。上數(shù)學(xué)課時，石磊要講解卷子，他看到于杭課桌上空空如也，問了一句，卷子去哪了，于杭臉不紅心不跳地回了句，上廁所沒紙用掉了，氣得石磊火冒三丈，掄起鉛筆頭就想往于杭頭上扔，憋了半天氣，才在大家的哄笑聲中，把于杭轟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