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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凌晨一點了,她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劫后余生的后怕勁已經(jīng)過了,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在馬路上,沒多久,她就在霍銘征的懷里睡著了?;翥懻骺粗鴳牙锖粑鼭u漸均勻的人。隧道里的澄黃燈光掠過車廂,男人的眼底深沉如墨,半點光都照不進去。修長白皙的手指撫過她脖子上的劃傷,岑薄的唇抿了起來。抱著她的手不知不覺收攏,車子經(jīng)過減速帶,懷里的人感覺不到任何的顛簸。車子停下的瞬間,付胭在睡夢中仿佛忽然跌進了萬丈深淵,她整個人一抖,驚魂未定地睜開了眼睛。夜色深沉,看著窗外陌生又有點熟悉的地方,她徹底清醒了。掙脫得厲害,她的眼睛都紅了,“我不進去?!比f萬沒想到霍銘征將她帶到了金陵名邸,他的私人莊園。他明明和黎沁同居了,還要將她帶到這個地方來?!棒[什么,頭不暈嗎?”男人控制住她的身體,牢牢將她按在懷里,另一只手從后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亂晃。付胭頭暈,也覺得想吐,可她還是用力掙扎,扣住霍銘征手背的手指因為用盡全力而指節(jié)發(fā)白,和她通紅的雙目形成鮮明對比。她啞著聲音,“黎沁在?!被翥懻骺圩∷氖忠活D,眸底鋪開一片暗影?!安辉??!薄澳俏乙膊贿M去。”她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以前是她沒想那么多,霍銘征的莊園后面種了大片的玫瑰花,鮮花盛開的時候連綿成一片,燦若晚霞,像在一片綠意盎然中灑下一盒胭脂。是她忘了,黎沁喜歡玫瑰花。這個莊園,大抵是霍銘征為了黎沁建的,連花園都格外細致,他用了心對待的女人,是黎沁。霍銘征拇指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這么晚你想一個人走下山嗎?”他的莊園在金陵名邸的半山腰上,獨占一隅。從這里走到山腳下以她現(xiàn)在的狀況少說半小時,再走出金陵名邸......先不說時間,以她現(xiàn)在的情況能不能成功走下山都是個問題。保鏢車停了下來,曹方開門下車,后面跟著一步藏藍色的跑車,車門打卡,秦恒從車上下來?;翥懻鞯能囬T已經(jīng)拉開了,他看著付胭被霍銘征扣在懷里,雖然看不清整張臉,但他還是看見付胭額頭上的紗布,曹方說她追尾,受了點傷。至于其他的,曹方一個字沒說,他已經(jīng)不信任秦恒了。不過看著架勢也能猜出來,付胭不肯來這里,霍銘征卻不顧她的意愿強行把人俘虜來。強取豪奪這一塊,霍銘征拿捏得死死的,真不怕把付胭給嚇跑了。他只好幫兄弟一把,“輕微腦震蕩也不是鬧著玩的,這么晚了就住在這,有我在,他不敢怎么你。”秦恒的話剛說完,霍銘征冷眸掃了過來,秦恒給他一個‘沒有我,你有什么辦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