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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阮東走了,陸闊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主要是陸垚垚那傻子太平靜,看到顧阮東和許昭那個視頻竟然無動于衷,有點反常。但是陸闊問她,她說沒事;找阮阮問她,她也說沒事。一直在劇組拍戲,沒找他訴過苦,一點也不像她。陸闊真是操不完的心,見不得兩人在一起,但也見不到自家妹妹傷心。“看我做什么?”他回神,看到遲夏正盯著他看。裴寄洲沒理他,在忙自己的事。遲夏:“你沒事吧?一臉憂愁的樣子?!标戦熯@人就不能給他一點好臉色,一看遲夏關(guān)心他,他立即翻舊賬:“你們夫妻現(xiàn)在越來越過分了,合伙幫一個外人瞞著我?!迸峒闹蘩溲劭催^來:“你不是外人?”陸闊:“遲夏,你說說,我是外人,還是顧阮東是外人?”遲夏笑,不想配合他們這么幼稚的問題。“就算我是外人,但顧阮東拐騙垚垚,你們早知道,竟然不告訴我一聲,你們這叫為虎作倀。”“那個,我們都發(fā)現(xiàn)了,你自己后知后覺沒發(fā)現(xiàn),也不能怪我們吧。而且,垚垚是成年人,拐騙這個詞不恰當?!边t夏一本正經(jīng)說話時,陸闊也是無法反駁的。裴寄洲一看陸闊被遲夏溫言溫語懟得無話可說,雖沒搭理她們,但是滿眼都是笑,都是縱容。陸闊后悔:“我當年就不該組織那個同學聚會讓你們有機會狼狽為奸?!币贿呎f著也甩門而走了,主要是有點煩,越想越不對勁,陸垚垚這么平靜完全不是她。他下樓時,見到顧阮東倚在車旁并未走,顯然是在等他。陸闊見到他,氣一下就升騰起來,剛才當著裴寄洲夫婦的面是強忍著,這會兒不用忍,直接過去,拽著衣領(lǐng)就是一拳,很干脆利索?!安还苣闼麐尭S昭是什么關(guān)系,你都配不上垚垚。”陸闊上回打他并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留了情面的。這次是顧阮東錯得離譜,當著那么多媒體公然替許昭解圍,有沒有想過垚垚看見了會怎樣?“她從小在許昭面前就沒自信,你這是往她心上插刀。”陸闊說完徑直上自己的車,踩著油門離開了。顧阮東用手指把唇角的血跡抹走,被打了這一下有點痛,能暫時緩解一下內(nèi)心的壓抑和痛。到了6月份,卓閎如今辦事有雷霆萬鈞之勢,許家的事很快就塵埃落定,相關(guān)有經(jīng)濟牽連的人,也都被查。顧父坐在書房里,慶幸之余不得不佩服自己兒子顧阮東,目光長遠,早早讓他退休,并且把顧氏和許家有關(guān)聯(lián)的產(chǎn)業(yè)清理了,這些年與許家,只是基本的人情往來,沒有任何經(jīng)濟瓜葛。否則,如果顧氏還是許家?guī)偷某蓡T,今天恐怕也難以自保。長江后浪推前浪,他這輩子最欽佩的人竟然會是自己的兒子。6月份,天氣已開始炎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