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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卡宴正以最快速度行駛在馬路上,為了能夠快點到達目的地,司機一連闖了七八個紅燈。伊沫沫面色凝重,側身,攬過時鳶的肩膀:“鳶鳶,我也是差點要做媽媽的人,所以我做不到置身事外。”“我這個朋友是肝癌晚期,昨天去世的,醫院給我打來電話,所以我必須去。”女人神色無比堅定,捏在女孩肩頭的手也用力握緊了幾分。好半晌時鳶都沒吭聲,可轉念一想,她沒出去工作,哪來的朋友?心中的疑惑久久未散,她選擇靜觀其變。伊沫沫嘆了口氣,拿起中控臺上一瓶未拆封的礦泉水,擰開、遞給她。“累了吧,先喝點水休息一會。”時鳶的內心隱藏著諸多無法言說的糾結,之后還是伸手接了過來。接過來后,她只拿在手心里,便再也沒了下一步動作。伊沫沫見狀,又殷切地從她手里把水搶回來,再次擰開,幾乎是要喂進她嘴里。“怎么了鳶鳶,你還不相信姐姐啊?”她故作生氣的狀態。女孩搖搖頭,抿了一小口,然后突然就覺得眼皮重的抬不起來。女人將她的腦袋輕擱在肩膀上,有規律地輕撫著她的脊背,一邊拍還一邊給她唱搖籃曲。她真的很困,可直覺告訴她不能睡。她拼命用指甲掐緊指腹,嘗試與那股力量對抗。何家老宅主臥這里融入了新中式的風格,桌椅皆采用深紅色,墻壁的隔音效果很好,完美地阻礙了外界的熱鬧。一襲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側臥在沙發的一角,烏黑的長發蓋住了大半張臉。饒是這樣,女孩身上那股純粹、典雅的氣質也難以忽視。“水...水...”窸窣的聲音吵醒了睡眠淺顯的女孩,她緩緩睜眼,入眼的環境是那么陌生。時鳶從沙發上坐起,尋著聲音看過去。一張鋪著綠絨布的床上躺著面色蒼老的男人,顫動的嘴唇依舊在呢喃重復著方才的話。倏然,主臥門外傳來門鎖聲,女孩被嚇得渾身一抖,怕被人發現,又連忙再次躺回到沙發上。耳邊傳來高跟鞋與地板的摩擦聲,漸漸地那道細微的聲音也消失了。“爸,這就當是您最后一次幫我,這次之后我原諒你了。”何晴夕帶著哭腔的聲音喃喃道。床上的何明死死瞪大了眼睛,喉嚨里像是卡了什么東西,迷迷糊糊吐出幾個字:“夕夕,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何明話都沒說完,睜著眼睛走了。何晴夕抬起冷冰冰的手掌,撫平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轉身出去了。在確定剛才進來的人走了后,時鳶起身,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到床前,眼前的一幕令她差點忘了呼吸。何明嘴巴張得老大,從喉嚨里汩汩流出的血液,盡數灑在枕頭邊,看起來異常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