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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危險的混血男人（第1頁）

第二天清晨，伏夜白拎著菜籃出現(xiàn)在貧民窟的早市。黑發(fā)讓他完美融入了嘈雜的人群。他蹲在魚攤前，指尖戳了戳冰鮮鱸魚的鰓蓋：＂老板，這魚死了多久？＂攤主不耐煩地揮手：＂今早剛撈的?。⒎拱纵p笑，從魚鰓里摳出一小塊冰碴：＂海水凍的，至少三天。＂他站起身，黑發(fā)下的藍眼睛閃過冷光，＂換一條。＂攤主罵罵咧咧地換了魚?；爻虝r，伏夜白拐進小巷。三個紋身男堵住去路，為首的正是在魚攤盯梢的馬仔。＂新來的？＂對方吐掉檳榔渣，＂阮醫(yī)生的跟班？＂伏夜白把菜籃輕輕放在墻角：＂借過。＂鋼棍呼嘯而來時，他側身避開，左手擒住對方手腕一擰。骨骼斷裂聲和慘叫聲同時響起。剩下兩人撲來時，他抄起地上的啤酒瓶砸碎在墻沿，玻璃尖刃抵上第二人的頸動脈。＂再說一遍。＂伏夜白的聲音溫柔得可怕，＂借過。＂最后那個扭頭就跑。伏夜白撿起菜籃，發(fā)現(xiàn)番茄滾出來兩個。他皺眉擦了擦沾血的袖口，嘀咕道：＂阮醫(yī)生會罵人的。＂……診所里，阮夜正在給病人拆線。門被推開時，她頭也不抬：＂魚放廚房。＂伏夜白沒動。阮夜轉頭，看見他袖口的血跡和擦傷的指節(jié)。病人識相地溜走后，她一把拽過他的手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