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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lián)肀Вǖ?頁）

秋天的夜晚，C場邊的樹影搖晃，空氣里帶著一點涼意，卻也讓人清醒。那天夜自習(xí)後，我們沒有馬上回宿舍，也沒回家，只是一起走下教學(xué)樓，走進空無一人的C場。「今天晚上……星星好多喔。」他仰頭看著夜空說。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的側(cè)臉。月光淡淡的灑在他臉上，把他的睫毛都照得清清楚楚。他忽然低下頭，轉(zhuǎn)過來看我，「莊亭安，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我心跳慢了半拍，「什麼事?」「你有沒有……哪一刻，有那麼一點點，想再回到我們國中那個時候?」我愣住。「就是……你拿著便當(dāng)袋，推我去圖書館的時候；我偷畫你的側(cè)臉，你假裝沒看到的時候。」他笑了一下，「我其實還留著那些速寫。」我低下頭，笑得有點苦澀，「你那時候不也說……我們只是朋友嗎?」「是啊。」他停了一下，語氣變輕，「但我現(xiàn)在想說實話了。」我抬起頭，正對上他那雙眼睛——像夜空一樣安靜又深。「我喜歡你。」這句話，落在耳朵里，就像一顆石子落進心湖，沒有驚天動地，卻泛起一圈圈的漣漪，打破我努力筑起的平靜。我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指尖。他沒縮手，反而反握了回來，緊緊的。那個擁抱，是在C場的角落。我不知道他怎麼靠近我的，只知道他手臂收緊的那瞬間，我的心跳像失控一樣。我們誰都沒說話，只是擁抱著，像是把過去那些錯過的片段，都在這一刻找回來。他低聲問：「可以到你家去嗎?今晚。」我點頭，沒問為什麼。只是覺得，我們今晚都不想分開。那一夜，我們一起走回我家，走過夜sE下的街道，走過燈光昏h的巷口，心里卻b任何時候都明亮。我記得他進門時脫下外套，手還緊握著我的；我們并排坐在床邊，沉默地聽著彼此呼x1的頻率慢慢一致；他回頭看我時眼神微顫，像是問我，也像在給自己答案。那一夜發(fā)生了什麼，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從那一刻開始，我們都知道：這份感情，不再只是回憶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