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溪拖著還在流血的腿挪到了靠窗的躺椅上,側(cè)頭不去看屏風(fēng)后的影子,可他閉著眼還是能聽到衣衫摩擦交迭的聲音,像是鵝毛搔著耳廓讓人心躁。等侍女弄好了發(fā)髻,折起了屏風(fēng),江若離對著銅鏡端詳著自己青黛色的眉尾,與鏡中人影對視開口道:“疼嗎?大夫再一會兒就該到了。”“總歸不會血流而亡”,曲從溪的一只手握拳搭在膝蓋處,寬大的衣袖遮掩了些許,但包扎處已經(jīng)有些氧化變暗的血污還是打眼,“何必多此一問。”“傷得不重是一回事,疼不疼…可是另外一回事,”江若離走近仔細(xì)打量著曲從溪的神色,眉頭微蹙仿佛有些擔(dān)心,“你的嘴唇都有些發(fā)白了。”曲從溪微聞言垂下頭,不自覺抿了抿唇,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江若離也沒再追問直接落座等著人來,午后微弱的陽光分割了兩人之間的小桌,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假象。“殿下,這茶莊子剛送來,名為碧潭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