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生孩子,既是對自己的不負責,更是對孩子的不負責。他長大后成為一個社畜,重復上一代的悲劇,成為資本家割的韭菜,為了房貸車貸直不起腰時,大概也會怨恨我把他生下來。越想越覺得這個孩子不能要。小叔聽后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定定地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后,他還是沒說話,轉過頭對閨蜜說:「好,我帶她去。你在這等著。」他走在前面,背影高大,足足高了我一個頭,長腿不疾不徐地邁著,但對于我來說仍然太快,要快走才能跟上。慢慢落下一段距離,便看見他明顯放慢了腳步,似乎在等我。和冷漠的外表不同,這個小叔有點暖。到了婦科診療室,我有點緊張。這是我頭次來這種地方,多少有點尷尬。可能是過去二十多年都飽受封建思想的荼毒,浸入味了。小叔簡單跟相熟的醫生表明來意,讓我做個B超。婦產科醫生八卦地在我倆之間來回看,恨不得盯出幾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