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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篇12出門篇之踏上返途
話脫口那一瞬,司徒志約頓感不妥,然而若要收回,這的確是自己心深處真實所想,若要婉轉(zhuǎn)解釋,似又無可回旋之余地,幾番掙扎,到底無言,只得苦笑一聲。
葉星華卻明顯極為喜悅,黑暗中看不清她是否帶笑,但整個人的氣息都柔和下來,睜大的雙眼閃爍著幽幽的光彩。
“對不起……師尊,我不該亂咬人?!彼⑽⑻竭^身子:“還會痛嗎?”
“……無事。”
其實沐浴時司徒志約就檢查過了,雖然確實咬出了血,但并不嚴(yán)重,頂多以后留個牙印吧。
葉星華還不是很放心的樣子,她想碰一碰師尊的肩膀做確認(rèn),但想了想,到底放下了手:“弟子回去以后會煉生肌丸的?!?/p>
見她因自己一句話,瞬間變回那個乖巧的小徒弟……甚至可以說比以往還要乖順體貼,司徒志約感覺情緒復(fù)雜。不過此時要再說什么追究的話,倒顯得他為師尊卻氣量狹小,并且他也不是真想追究。
若星華之前行為失錯,那自己現(xiàn)在也是無意間言語差池;或許他真的累了,而她則在無意間填滿他漫長修行生涯中的某種空缺;這孩子也當(dāng)真是聰慧,若好好引導(dǎo),必能成為藥王谷的后起之秀……
看她洋溢著天真歡喜的模樣,司徒志約終究是心軟了。
“好了,為師早說過不會怪你,”他合上眼:“睡吧。”
葉星華此刻心滿意足,加上白天確實也累了,沒有再多鬧騰,也合上了眼,和師尊相對而眠。
隔日,師徒二人早早辭別了妙音門門主庾錦兒,便踏上返途。
長空萬里無云,這種天氣御劍最為合適。只是和出發(fā)時因風(fēng)景而神往的模樣相比,回程的葉星華對周遭景物已經(jīng)不感興趣,只是專心御劍跟在師尊左右。
“你不是還蠻喜歡看山看水嗎?不喜歡了?”司徒志約奇怪地問她。
“都看過了?!比~星華回歸她一貫的冷靜話少風(fēng)格。這孩子,果然再怎么撒嬌,也只能維持一個晚上,為師就這么輕易上了她的當(dāng),真是……
“唉,小孩子真是善變啊。”他忍不住感嘆一句。
葉星華面無表情地看了師尊一眼,司徒志約立馬舉手:“為師知道、為師知道,你是最乖的弟子,可別再咬人了?!?/p>
“……才不會。”
葉星華別過頭去。她這種小別扭的個性還是沒有改,但挺可愛的,司徒志約忍不住莞爾。此趟出門雖多有波折,亦收獲頗豐。
藥王谷還有三天路程,不過也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