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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孤傲,像是誰也入不了他的眼。“將軍平身。”鶴季正襟危坐,抬手示意他起身。過了幾秒,面前人仍未有絲毫動作。鶴季略微疑惑的歪了歪頭,“你不起來嗎?”安系舟揚起一抹毫不在意的笑,雙眼落在鶴季身上,未移開過一瞬,赤裸裸地望向他,口中說出的話卻是絲毫不忌諱,“臣一時見到陛下的容貌,忘了。”明明是夸獎的話,但鶴季卻莫名覺得脖頸一涼。這是在下馬威?才第一面,就開始看不慣我,要是再往后幾天,豈不是首接拿刀上來?鶴季訕笑一聲:“是嗎……聽聞將軍此次出征大獲全勝,可想要些什么獎賞呢?”鶴季輕聲問道。安系舟垂下眼像在沉思,但腦海閃過的卻是鶴季剛落的話音。清朗干凈的聲線透露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昨晚在床榻上喊他名字的時候還不是這樣。昨夜……安系舟眉眼舒緩些許。像什么呢?他翻開記憶,耐心地思索一番。他在夢中的囈語,像是被打擾到睡夢后,惹惱地夾著嗓子冒出詞句。細細的嗓音聽起,無端讓人覺得是有貓爪在心尖上撓,孱弱又慍怒,勾著人私欲,想為他獻上最珍重的寶物,但更升起另一方面意欲宣泄的暴虐。安系舟首起身,不緊不緩地撫平衣擺壓后的褶皺。“細來一想,臣上無老母,下無子嗣,孤身一人,作伴的就只剩不中用的胞弟,也算家庭闔樂,尚無想要之物。但……”他頓了頓,尾音拖長了幾秒,打著主意。“日后怕是又想向陛下討些物件,不知陛下可為臣存下一個賞賜?”說著,安系舟眉宇間的冷淡之意緩緩消散,精致的五官在此刻顯露出幾分他那絕世母親的模子。他像是故意勾著人,薄唇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