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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中,剪刀被奪,眼瞅著女人拿著印泥就要來抓我的手,我心一橫,打開窗戶,從二樓跳了下去。好在一樓有個棚子,我順勢滑下去,在背后抓住這個小賤人的怒罵中,慌忙逃竄。我躲在城郊偏僻的小巷子里,從褲兜里掏出來銀行卡跟那張被我用粘膠粘起來的南翔通知書。預(yù)料到他們會強迫我,前幾天,我就將這些年我打兼職掙的錢都存在了卡里。撫平通知書,壓下心里的不甘以及對身世的疑惑,我坐上車,朝著南翔學(xué)校的方向前去,路上順便買了一本《發(fā)瘋文學(xué)》。踏進南翔的校園,我白天跟著老師開挖掘機,晚上在宿舍翻看醫(yī)學(xué)書籍,打算自學(xué)考下醫(yī)師證。日子平淡的過了一個多月,就又被張爸張媽打破了。他們找遍家附近都沒找到我,碰運氣的來南翔一問,就鬧到了輔導(dǎo)員那里。我被喊去辦公室,一進門,張爸張媽就聲淚俱下的哭訴,說我是個白眼狼,偷家里的錢來上學(xué)。輔導(dǎo)員為難到不知所措,可能在他的認知里,還沒有人會為了來南翔這么瘋狂。輔導(dǎo)員識趣的在門外避嫌。地上的兩人也不撒潑了,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惡狠狠的向我走來,甚至還掏出一捆繩子,想直接把我綁走。我邪魅一笑,從兜里掏出小刀,一把捅進自己的肚子。紅色的血液從我身下流淌到二老的腳底,他們拿繩子的手愣住了,僵直在原地跟看傻子一樣看著我。我捂著肚子,放聲嘶吼:救命啊,有人要殺我…輔導(dǎo)員一把推開門,掃了一眼我肚子上的刀跟張爸張媽手里的繩子,臉色大變,拿出手機就要打。他們兩人無效的辯解說是我自己動的手,但輔導(dǎo)員不信啊。眼瞅著的就要摁下,張爸張媽越過我的身體,慌忙逃竄。人走后,我利索的抽出插進肚子里的玩具刀,在輔導(dǎo)員擔(dān)心的目光下嬉皮笑臉的晃了下破裂的血袋。耍瘋的后果就是一萬字的檢討。這代價,可比回到那個窒息的家,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