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清楚這一點。我是在他的休息室里醒過來的。人在不熟悉的環境醒來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更何況我現在記性不太好。坐在他那張窄窄的床上讓意識回籠了十多秒,沈縱推門而入。于是我又盯著他的臉回憶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什么情況。沈縱手里拿著一個碘伏瓶子,很從善如流的拖了一把凳子坐到我跟前。“伸手。”他說。我下意識的把手伸出去,右手的手腕不知道被哪里刮出一道不淺的傷痕。他沉默著,動作很輕的涂了碘伏。我慢吞吞的想,他為什么不好奇呢?大家都會好奇的。我甚至能在腦海里為他預演出一個不那么失禮也足以拉進距離的問題,“你和你父母關系不好嗎?”于是我又在心里預演著回答:哦,當然不好,如你所見我們是見面就會吵架的關系,就連我快死了他們也不會關心我的這種,非常畸形的家庭關系。哦,他們甚至不是我的親生父母,你可能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