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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不存在的人（第1頁）

林辰坐在教室里，盯著自己桌上的聯絡簿。他一頁一頁地翻著，找劉廷安的名字。沒有。那一欄空白，連號碼都不見了。像是這個人從來沒被記錄過。他跑去問後排的同學阿杰：「G，你記不記得廷安昨天最後一個走」阿杰皺眉：「廷安誰啊」林辰心頭一沉：「劉廷安啊，坐你旁邊的……就是上數學課會借你筆記的那個……」阿杰臉sE有點怪：「你是不是太累了我旁邊一直是空位吧。」林辰猛然回頭——那張位子真的不見了。原本教室是六排五列，現在只剩二十九張椅子。那一排中間被補了一個掃具柜，看起來就像從來沒放過座位。午休時間，他偷偷跑去圖書館翻找過往學生紀錄。舊年冊、舊照片、校刊都在一層資料柜里。他一頁一頁翻著。班級合照里，三年三班，第二排左邊——是廷安的位置。但那個位置上只有一團模糊的灰影，看不清是人還是光影出錯。他拿出手機對著照片拍照，螢幕卻直接一黑。手機重啟後，照片沒有存下來。傍晚，林辰回到家，打開筆記本準備做功課。那本被他丟進cHU屜的筆記本，又回來了，就放在桌上正中央。他盯著封面看了幾秒，終於鼓起勇氣打開它。第二頁出現新內容：【你是唯一記得他的人】【你的名字也開始淡了】【第三個已經準備好了】林辰猛地合上筆記本，沖去浴室照鏡子。他看著鏡中的自己，臉沒少什麼，還是那雙有點沒睡飽的眼睛。但——x口學生證上的名條字跡變淡了。林辰兩個字，像泡在水里一樣慢慢模糊。他用力擦了擦名牌，結果手上沾了一層灰白的屑屑，像是有人拿橡皮擦過的粉末。那晚，他做了一個夢。夢里教室的白板上寫著：【你不再是林辰】【你會是下一個，記得她的人】他在夢里拼命擦掉那些字。白板筆像黏住了一樣，他越擦越亂，越擦越黑。他醒來時，指尖還沾著黑sE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