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傷,也撐著拿外套給我披上。那扣子,他甚至一粒一粒地給我扣好。我心下微動。陸先生……嗯。陸惜年一抬頭,恰好與我四目相對。他的眼睛好明亮,有堅韌的光。我不知道那光源自何處,然而在某一刻,也照亮了我。我漸漸感覺到,那外套包裹著身體的溫暖。先生,你曾教過我,人活著要有尊嚴,可我現在這樣——我試探性地問著,卻忍不住哽咽。陸先生,你會不會看不起我?梅初雪,我們是平等的。陸惜年答得很干脆。我不知道我離開學校以后,你到底經歷了什么,但是……他頓了一下,染著血卻修長的手拂過我鬢邊的散發,小心挽到耳后。而越矩的動作,卻是半分也沒有。連指尖都不敢碰到我的臉。阿雪,沒有人是自愿苦命的,你不卑賤,只是生不逢時,沒有遇到一個更好的世道。我在他眼里看見淚光,看見真摯,忍不住笑了。發自真心的那種。能聽到先生這番話,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