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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間落了今秋的第一場雨,天氣稍見涼意。原本這個天,該是沒什么人來游涇汾河的。今日卻是人影攢動,熱鬧得緊。只因河里泡著七八個精壯的漢子,逆流刨著水,一個比一個有看頭。這是涇汾城首富安老板的手筆。前兩日文試武試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今日這最后一遭游水,來看熱鬧的人自然不再少數。“安老板好福氣,四海樓養了聽話的姘頭,書局住著油頭粉面的書生。現下又要找個貼身的侍衛,文武雙全不說,這一趟能游下來的,體格是真的……”碎嘴的中年男人手肘戳戳旁邊的人,立馬得到回應,“哈哈哈,安老板賺錢再厲害又怎樣,不還是個守寡的女人。”兩人煞有其事地對看一眼,猥瑣大笑起來。路過的三個婦人挎著裝了針線活的布兜,聞言,翻了個白眼,走出幾步又回身啐了一口唾沫,暗罵一句:“殺千刀的玩意兒,腦子里只裝泔水的東西。”同行的婦人撫慰地拍拍她的胳膊,“罷了,他們不過是妒忌安老板有錢,小心眼亂叫而已,你就當野狗放屁呢。”此話說完,三人都有些愕然。放在從前,她們哪里敢在背后這么指責男人,怕是家里挨著打也得定時定點地把飯菜擺好。現在不同了,現在她們有安老板。安老板收購她們手中的針線活,荷包、繡品、帕子、小玩意兒……凡做工仔細著些,價格總公道的很。手里有了些銀子握著,在家里說話的底氣都要足上一些,偶爾還要頂嘴幾句。幾年下來,安老板成了涇汾城所有男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得不到又毀不掉,只能沒事兒潑幾盆臟水惡心惡心人。也總有明事理的站出來訓斥幾句:“你們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樣不是從安老板那里來的。沒良心的東西。”“不看僧面看佛面,北境的戰事還未平息,蕭家兒郎的血還沒干,你們就這么欺負蕭家的遺孀。死后怎么面對列祖列宗?”這話說得都不假。但安老板不在意。話題中心的安老板悠悠散散坐在馬背上,沿岸向上游踱著步,看看河里奮力甩著膀子的一群男子,調笑道:“白生,你說,是我的錢在吸引他們?還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