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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第1頁）

雨在清晨前停了，小麻雀在墻頭來回走動，昨晚占據過這片地方的徠卡，鉆出貓洞和鐵門縫隙，與巷子里的橘貓抱在一起。屋里涂嘉霓被吵醒，時間顯示八點半，寧澤西的電話來得很是時候，不然她要睡過頭，就是略微聒噪——“姐，葉哥回來了！”涂嘉霓翻身起來，告訴他昨晚兩人已經見過。“原來是去找你了，我就說走那么快，”寧澤西一早被強行喊醒，其實不太高興，想起昨晚的待遇，聲音低落下去，“你走了之后，我又回去，電梯門口碰上那個不搭理我的美女，那個成語是什么來著……避如蛇蝎！”涂嘉霓對那張臉沒印象，也沒什么興趣，問他打電話做什么。“我車呀，晚上得回學校，待會兒我去找你。”涂嘉霓記得睡沉之前聽見車子開走，又不太確定。掀了被子下床，昨晚的藥膏白涂，她忍痛走到窗邊，開出縫隙往外探。鐵門外只有打滾的小貓，沒有吉姆尼——車確實被他開走了。“你坐公交吧，我要出門。”兩句話打發(fā)了寧澤西，她掛了電話。簡單洗漱過后，出門坐上出租車，寧澤西又發(fā)來幾個視頻，沒有配上文字說明，她戴上耳機一一點開。都是寧澤西昨晚蹦時候繞圈拍下的，他那張奶白臉就占了大半屏幕。她快進幾次看完最后一個，剛要退出，又迅速點回去。視頻比其他幾個要穩(wěn)，寧澤西站在門口，定場拍下，身后圓沙發(fā)上的兩個人恰好被攝入鏡頭——男人始終如一安靜坐著，背挺得筆直，視線落在某處。旁邊女人拿起紅酒喝了一口。涂嘉霓將視頻來回看了幾遍，鎖上屏幕前，將視頻轉發(fā)，快速編輯了一條消息發(fā)出去。出租車從云安路暢通無阻地開到復興街，一南一北，建筑的風格也有區(qū)別。年代都有些久遠，相比云安路疏于管理的放養(yǎng)狀態(tài)，各個別墅區(qū)門口安保森嚴，智能門劃清區(qū)域，讓復興街看上去更安全嚴肅些。涂嘉霓買了鮮花和點心，朝小區(qū)里走，不久后停在一棟比她住處大了幾倍的別墅前。知道密碼她不摁，院子里有人她也不喊，按著門鈴，等里面正埋頭照料花草的老人回頭看過來，涂嘉霓才笑嘻嘻喊一句，“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