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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著相機,沖我揮了揮手。
“你怎么在這?”我摘下潛水鏡,有些愕然。
“我說過,我對歐洲很熟。”他笑著走近,“不過馬爾代夫不算歐洲,所以……我是跟著你來的。”
我皺眉:“跟蹤我?”
“不?!彼麚u頭,“是巧合。”
“我不信巧合。”
他聳聳肩:“那你可以當(dāng)我是故意的。”
我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拍一張你的照片。”他舉起相機,“就一張?!?/p>
“為什么?”
“因為……”他頓了頓,眼神認真,“你是我見過最孤獨的風(fēng)景。”
我怔住。
最終,我沒有拒絕他的鏡頭。
那天晚上,我們在海灘邊的酒吧喝酒。
“所以,你是來散心的?”他問。
“算是吧?!蔽一沃票敖Y(jié)束一段過去。”
“成功了?”
“嗯?!?/p>
他點點頭,沒再多問,只是舉起酒杯:“敬新生?!?/p>
我碰了碰他的杯子,一飲而盡。
離開馬爾代夫的前一晚,周敘找到我。
“沈念?!彼驹谠鹿庀拢曇艉茌p,“我要去非洲拍野生動物,要不要一起?”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你是在邀請我?”
“是?!?/p>
我笑了笑,拒絕了他
第二天,我登上了回國的航班。
而周敘,飛往了非洲。
我們甚至沒有道別。
飛機起飛時,我打開他最后塞給我的信封。
里面是一張照片——我在冰島的極光下,背影孤獨卻堅定。
背面寫著一行字:
“如果有一天你想停下來,記得告訴我?!?/p>
我合上信封,將它塞進包里,閉上眼睛。
回國后,我賣掉了所有房產(chǎn),只留下一套小公寓。
曾經(jīng)的社交圈早已斷裂,沒有人再提起陳默,也沒有人再提起簡薇。
那場風(fēng)波像一場夢,醒來后只剩寂靜。
我開始嘗試新的事情——學(xué)油畫,練瑜伽,甚至報名了潛水課程。生
活漸漸有了新的節(jié)奏。
直到某天,郵箱里收到一封陌生郵件。
發(fā)件人:周敘。
“沈念,我在肯尼亞。這里的日落很美,你要不要來看看?”
附件是一張照片——廣袤的草原上,長頸鹿的身影被夕陽拉得很長。
我盯著屏幕看了很久,最終沒有回復(fù)。
周敘找到我,是在一個雨天。
我撐著傘從畫室出來,看到他站在街對面,手里拿著一臺相機,肩上還帶著未干的雨水。
“好久不見?!彼χf。
我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他。
“為什么不回郵件?”他問。
“因為沒必要。”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