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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頁）

“你都知道了？”楊啟霄脖子裹著紗布，面色慘白躺在病床。我點了點頭。他沉默半響，張口：“你是打算殺了欺騙你的人，還是處決頂了楊啟鎧功勞的人？”“有什么不同？”“當(dāng)然不一樣。前者是為你自己，后者是為了別的男人。”“你不該把楊啟鎧做的事攬在自己身上。”“不該？那難道讓我將你拱手相讓，看你和他在一起？”他脖子上的紗布一片刺目的紅。“憑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也是我先愛上你的！”“他憑什么后來者居上！”他雙目赤紅，滿臉不甘心。我從沒見過他如此癲狂的模樣。血跡從他脖子上蜿蜒而下，他聲音逐漸微弱：“我不后悔頂替楊啟鎧。”“我只后悔沒有先他一步救你。”“霧兒，就當(dāng)可憐我行嗎？”“這一次，你親自動手。”“我想死在你手上。”他卑微進塵埃。我走了。知道風(fēng)輕身份后，我順手查了查楊啟鎧。我被下藥那天，他和繼母有過聯(lián)系。英雄救美是真是假？那99刀，是為喜歡的人報仇雪恨；還是害怕事情暴露的痛下殺手；亦或者生意沒有談攏的自相殘殺。他們兩雖然死了，但真相不難猜。繼母一開始，不就是想將我送人。年輕的下屬可比年老的投資方好掌控。我不打算將這些告訴楊啟霄。我也沒問他：一個殺人如麻，眨眼便可取人性命的人。真的割不斷自己的喉嚨嗎？風(fēng)輕拿過去的事威脅他，他可沒向我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