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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頁）

我派出大半弟兄沿線索尋找。十天后，終于有了新消息。異國遠離城市的偏僻小鎮。女人面色發黃，麻利地割著小麥。我的腿像被定住一樣，遲遲沒有向前邁。喉嚨堵著，眼眶泛酸。她看到我了。她丟下背上的籃子朝我奔來：“霧兒，是我的霧兒嗎？”她撞進我的懷里，粗糙的手不停撫摸我的臉。我僵直著背，一動不動。“霧兒，真是媽媽的霧兒。”她失聲痛哭，緊緊摟著我，像是要把我揉進懷里。一滴，兩滴，三滴。我整張臉都濕了。媽媽離開之后，我再也沒有這么哭過。我聲音沙啞：“媽？”“是我！”“媽媽！”“是我，是媽媽！”我摟著她佝僂的身軀放縱地哽咽。沒到中秋，我已經和媽媽團圓了。回國后，我著手調查風輕的身份。她不屬于任何一方勢力。我排查了仇家，沒有一家和她有瓜葛。我撥通電話，約人見面。楊啟霄穿著白色西裝，露出鋒利的眉眼，打扮得格外奪目。他給我拉開凳子。我看著面前的燭光晚餐，神色復雜。他將肉剔除骨頭切好放在我的盤子里。我沒有動。他停下動作。“我們的最后一餐，你多少吃點。”“以后我也沒機會出現在你面前了。”我心底犯疑，面不改色：“關于風輕，你沒什么想和我說的？”“沒有。”他回答得相當迅速。“你知道她和我說了什么嗎？”“她說的都對。”我心中的疑惑更大。之前他明明讓我別信風輕。這會態度怎么突然變了？”我查了她說的兩件事。”我不再開口，開始用餐。他毫無反應，只顧給我夾菜。見試探不出什么，我放下筷子，起身準備走。“你不是來殺我的？”他略帶驚喜的聲音傳來。我瞇了瞇眼：“是啊！”他將餐盤下的刀遞給我。我沒有接。他苦笑：“我這么招你嫌棄，你都不愿意親自動手了？””既然如此，我自己把命送給你。”我冷眼看著他。我不認為他會對自己動手，但下一秒我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