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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從派出所出來,蘇瓷紅著眼眶走到陳默笙面前。“陳默笙,我想回家。”陳默笙沒看她,站在我身邊。蘇瓷咬了咬唇,拉著他的手,帶著哭腔道:“哥哥,我害怕,你送我回家,好不好!”陳默笙終于皺著眉開口,語氣里滿是不耐煩,“你自己回去。”蘇瓷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目光猛地轉向我,那眼神里的妒恨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過來。“蘇瓷!”陳默笙察覺到她的目光,語氣沉了幾分,帶著明顯的不滿。蘇瓷被他一喝,瞬間蔫了下去,咬著下唇用力忍著眼淚,聲音也低了下去:“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沒控制住情緒,對不起。”蘇瓷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轉身就往出租車的方向跑,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回去路上,陳默笙不斷保證:“小景,我不會再聯系她。我只愛你。”他伸手握住我的手,眼神格外認真:“我發誓,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人。”我望著窗外掠過的街燈,恍惚間卻想起了結婚那天。司儀握著話筒,笑著問他:“陳默笙先生,你愿意永遠愛林景女士,尊敬她、保護她,無論順境逆境都不離不棄嗎?”那時的陳默笙還帶著幾分緊張,卻在聽到問題的瞬間紅了耳尖,聲音發緊卻格外堅定:“我愿意!”不等司儀往下說,他又急忙往前湊了湊,對著站在對面的我,一字一句補了句:“林景,我發誓,我會永遠愛你的!”當時我被他那股急切的模樣逗得莞爾,臺下的來賓也跟著笑起來,掌聲里滿是祝福。可永遠的保質期,原來這么短。那些曾讓我紅了眼眶的誓言,在背叛面前,不過是一句輕飄飄的空話。以前身邊的人總羨慕我,說我有眼光。在陳默笙還沒出頭的時候就跟了他,說我嫁對了人。等他這支潛力股發達了,我就能享福了。我也曾偷偷在心里得意過。尤其想起我們一起擠在十平米出租屋、一起吃泡面省錢交房租的日子。總慶幸不管多難,我們都沒放開彼此的手,未來我們的感情一定能長久。直到現在我才懂,那時候的不放手,從來不是因為愛情多堅固。不過是對貧窮、對苦難的不甘心,只是被困境逼出來的抱團取暖罷了。是明知前路難走,只能攥緊身邊唯一的人,誤以為那是此生唯一的救贖。其實不過是對命運的徒勞反抗,是苦難催生的無畏,而非愛情本身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