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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第1頁）

3直到那輛熟悉的卡宴駛入視野，停在小區門口不遠處。雨幕里忽然竄出個嬌小的身影，踩著積水飛快地奔出公寓。及膝的裙擺被風掀起，又被雨點打濕，貼在腿側。她徑直跑到陳默笙的車旁，在副駕窗邊說了幾句話。指尖似是要觸到車門，卻又收回，繞到后座拉開車門鉆了進去。沒過多久，陳默笙也下了車，撐著傘繞到后座，彎腰坐了進去。傘面上的水珠順著車門縫隙滴落在地面，暈開一小片濕痕。我站在不遠處的屋檐下，聽著雨聲混著隱約的車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輛漆黑的車身。車身在雨霧里顯得格外沉寂，連車窗都像是蒙著一層看不清內里的霧。不知等了多久，車燈終于亮起。很快，車子啟動，匯入車流，消失在夜色中。而那個女孩，一直在車上。我在便利店聽著雨聲，喝完了一罐咖啡。陳默笙是在天快亮時回來的。他遞給我一盒我想要很久的卡地亞手鐲和一束包裝精美的花。“補給你的紀念日禮物。”“通宵了？”我問。“嗯，問題有點棘手。”他揉著太陽穴，“秘書等會過來接我，我換件衣服就得走，還有個早會。你困了就再睡會兒。”他離開后，我去車庫取回錄音筆路過垃圾站時，我把那束花和卡地亞手鐲，順手扔進了分類垃圾桶。小區的保潔撿起花和首飾盒，在我身后喊：“姑娘，這些東西你都不要了？”我搖沒有回，擺擺手頭：“對，這些是垃圾，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