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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還沒走出出站口,我就在熙攘的人群里一眼看到了陳默笙。他身姿依舊挺拔,一只手隨意插在褲袋里,另一只手握著手機。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屏幕,目光卻頻頻往出口的方向望來,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焦灼。“老婆!”他的聲音穿過嘈雜的人聲傳來,帶著明顯的雀躍。等我走到他面前,他立刻收起手機,伸手牽住我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袖傳過來,熟悉又安心。看到我,他快步走來,自然接過我的行李,攬住我的肩。“回娘家受委屈了?下次我陪你去。”他的下巴抵在我發頂,聲音低低的,帶著歉意。我抬頭看他,路燈的光剛好落在他眼底。那里盛著的心疼與不舍那樣真切,不像是裝出來的。那一刻,我幾乎要動搖。他年薪不低,從不會在物質上虧待我;我們曾一起擠過出租屋,熬過最艱難的日子,是實打實的感情基礎。所以就算他犯了錯,出軌了,也沒對我露出半分嫌棄。他不愿意碰我也沒關系,我可以去做試管、去代孕,我們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等他在外面玩夠了,等他心智再成熟些。總會收心回歸家庭,會成為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這樣的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像藤蔓般纏繞住我的心。這似乎是世俗意義上最好的選擇。去餐廳的路上,他接了個電話,語氣略顯為難。掛了電話,我主動說:“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正好不太餓,附近逛逛。”他猶豫一下:“那好,想買什么就買,我的錢,你隨便花。”我在商圈下了車。我知道,今天是他和蘇瓷的戀愛紀念日一周年。他們的聊天里提過,說要慶祝。一小時后,陳默笙發來消息:“我到公司了。”我沉默了很久,最后回他:“嗯,注意休息。”晚上,蘇瓷的朋友圈更新了。照片里她戴著寶格麗的項鏈,抱著一大束紅玫瑰,笑靨如花。背景鏡子里,映出陳默笙低頭拍照的側影。另一張照片,是酒店窗外的城市夜景,定位是本市一家知名高空酒店。我打車前往那家酒店。站在樓下,我撥通電話:“你好,我要舉報有人嫖娼。瑰麗酒店1808號房,有人正在進行非法性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