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的玉石,帶著股子滲人的陰寒,連帶著工作室里暖烘烘的日光都仿佛淡了幾分。她停下動作,抬頭看了眼窗外。銀杏葉已經黃透了,風一吹就簌簌往下落,鋪在青石板路上像層碎金。工作室在老城區的巷尾,是棟帶院子的兩層小樓,原是她外祖父的藏書樓,后來成了她的古籍修復室。屋里的檀木書架、銅制臺燈,甚至墻角那盆養了二十年的文竹,都是外祖父留下的舊物,常年浸在松煙墨和舊紙的氣息里,連空氣都帶著股時光沉淀的溫厚。沈小姐,這包裹是從城西顧家老宅寄來的,收件人寫的是您外祖父,備注里說‘務必轉交沈硯秋親啟’。快遞員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小伙子抱著快遞盒,額角沁著細汗,我早上送的時候您不在,這都跑第二趟了,這盒子看著不大,倒是沉得很。沈硯秋接過包裹,指尖的冷意更濃了。顧家老宅她有印象,外祖父生前提過幾次,說那是民國時期的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