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CBD核心,玻璃幕墻反射著灰蒙蒙的天,連風掠過樓體縫隙時,都帶著股說不出的陰冷。白露拖著半舊的行李箱站在樓下,指尖攥著皺巴巴的入職通知書,紙上環球中心302室行政助理幾個字被汗水浸得發潮。三天前,她剛從老家的小城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擠在月租八百塊的隔斷間里,對著招聘軟件刷新到凌晨三點。當HR用甜得發膩的聲音在電話里說我們這兒辦公氛圍特別輕松,同事都很熱情時,白露幾乎要以為自己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可此刻站在寫字樓門口,她卻莫名覺得后背發僵,像是有雙看不見的眼睛,正從高層的窗戶里盯著她。麻煩讓讓。身后傳來保潔車滾輪摩擦地面的聲響,白露側身讓開,看見一個穿著藍色工裝的阿姨推著車走過,車上的水桶晃蕩著,肥皂水濺在地面,映出她模糊的影子。阿姨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突然變得銳利,粗糙的手猛地抓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