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母親常常自己餓著肚子,把碗里僅有的半勺稀粥推給我。我自小便立志要考取功名,不為別的,只為讓母親抬起頭做人。然而,當(dāng)我踏入貢院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所謂科舉公平,對(duì)寒門子弟而言,不過是一場(chǎng)冷笑話。——貢院里香案林立,滿是揮毫潑墨的士子。那些穿著華麗衣袍、腰懸玉佩的公子哥,坐在前排舒展筆墨,仿佛這場(chǎng)科舉就是他們的舞臺(tái)。而我,被分在角落,桌案搖搖欲墜,墨硯殘缺,紙張潮濕。監(jiān)考官冷冷掃了我一眼,嗤笑:寒門書生,也敢妄想登科我深吸一口氣,忍下心中怒火。寒門出身又如何我的筆鋒,終要寫出一條血路。我提筆落字,胸中萬千浩氣噴薄而出。那一刻,我仿佛能聽到心頭的鼓聲在擂動(dòng)——這是屬于我的戰(zhàn)場(chǎng)。——可就在我沉浸書卷之時(shí),忽聽到一聲輕蔑的冷笑。喲,這不是林川么抬頭一望,只見一身錦衣的趙奕走了過來。他是戶部尚書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