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氣里晃動,看不真切。溫度計死死釘在五十攝氏度的刻度上,已經第三天了。新聞里整天循環播放著高溫紅色預警,電力供應不堪重負,分區停電成了常態。蘇晚拉緊了最后一道遮光簾,把肆虐的酷暑徹底隔絕在外。她所在的這棟臨街商鋪,經過她近乎偏執的加固,成了滾燙城市里一個罕見的清涼孤島。雙層防彈玻璃,加厚的保溫層,最讓她安心的是墻外那兩臺大功率空調外機正低沉有力地轟鳴,源源不斷地將冷氣送入室內。一樓原本是做小賣部的,貨架上還堆著不少沒來得及清掉的礦泉水、方便面和各類罐頭,足夠她支撐很長一段時間。她擰開一瓶冰水,剛喝了一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砸了進來,像鼓點一樣敲在人的心口上。咚!咚!咚!蘇晚的心猛地一縮,手里的水瓶差點脫手。就是這個聲音。和上輩子一模一樣。她僵在原地,血液好像瞬間凍住了,又被巨大的恐懼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