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刑場中央,粗糲的木枷磨破了脖頸的皮膚、鮮血已經在單薄的囚衣上干涸。深秋的寒風如刀割般凜冽,我卻感覺不到絲毫冷意,心中的怒火比任何火焰都要熾熱。監斬官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官帽根本遮不住烈陽,他有些不耐煩地揮手,示意行刑官快些動手。我抬起頭,任由烈陽的最后一絲溫暖,照在我的臉上。視線所及,是那些我曾經深愛、曾經信任的人。庶妹蘇清雅站在父親身側,撐著一把精致的油紙傘遮擋烈陽,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笑容我記得。三個月前,就是她哭著跑來告訴我,在老家舊院的槐樹下發現了巫蠱人偶。姐姐,這可如何是好若是被旁人發現,我們蘇家可就全完了!當時她哭得梨花帶雨,緊緊攥著我的手。姐姐定是被人陷害的,清雅相信姐姐!多么可笑。現在想來,那淚水背后藏著的,是何等惡毒的心思。姨娘柳氏假惺惺地用帕子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