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望了眼遠處連綿的瘴氣山脈,那片終年繚繞著青灰色迷霧的林子,曾是他這六年里最熟悉的地方。風哥,真走啊身后傳來副將趙禪粗聲粗氣的問話,這漢子臉上橫著一道疤,是當年跟著歐陽風在密林里剿匪時留下的,你爹那兒……回去看看。歐陽風回頭笑了笑,夕陽的金輝落在他臉上,勾勒出少年人特有的明朗輪廓。眉骨清秀,眼尾微微上揚時帶著點漫不經心的俏,可鼻梁挺直,下頜線又透著常年習武的利落。這副模樣,像極了江南煙雨中走出的畫中人,卻偏生染了身邊塞的風霜,剛柔相濟,瞧著就讓人移不開眼。他勒轉馬頭,聲音里帶著點少年人特有的叛逆:總不能一輩子躲在這兒,讓他覺得我怕了。六年前,十三歲的歐陽風跪在祠堂里,對著祖宗牌位和臉色鐵青的父親,一字一句地說:爹,兒子不孝,這輩子怕是不能給歐陽家傳宗接代了。當時的兵部尚書歐陽靖氣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