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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沒有再理會她震驚的樣子，坐上電梯回了病房。

沈喬喬沒有跟上來，而是給我發來消息：

“好，白清敘，你說的出院后離開這里，別忘了你說過的話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沒有回復她，吃了口飯躺了下來。

沈淮序的電話如期而至，剛接起就聽到他疑惑道：

“我今早剛落地，剛處理完公司的事回家，你去哪了？”

哦，他現在還不知道我流產了。

我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反問道：

“我去哪你在乎過嗎？你在乎的不是只有沈喬喬嗎？現在裝作關心我的樣子問我做什么？”

沈淮序被我的話瞬間激怒，冷哼一聲：

“我本來要在外面呆一個月的，還不是為了你才這么早趕回來，你就是這個態度？”

“白清敘，都已經五年了你還要因為喬喬和我鬧？你不膩我都膩了，別這么無理取鬧了！”

我輕聲回道：

“我也膩了，沈淮序，所以我們分開吧。”

話音剛落，對面死一般的靜默，只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

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

這是我們在一起五年第一次提分手，我們約定過無論吵架還是冷戰都不能提分手二字。

一旦這個詞說出口，就是不可挽回的鴻溝。

從前我珍惜我們兩人的感情，即使再難過再痛苦我也舍不得拿出這個詞來示威。

可現在，我真的累了，厭了，也倦了。

沈淮序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低沉帶著試探：

“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們當面說清楚。”

“不用了，我不想看見你，我們就這樣吧。”

“白清敘！”

沈淮序直接打斷了我的話，聲音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

“五年的感情你就這樣草率地提分手？你是不是根本沒愛過我？！”

呵，我真沒想到這個男人能夠倒打一耙成這樣。

見我不說話，他頓了片刻才軟下聲調：

“好了，我就當你沒提過，你懷孕了情緒不好我不跟你計較。”

“現在在哪，我去接你回家，咱們好好的，這兩天去領證，等你生了就辦婚禮，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居然聽出了他話語中的討好。

換做之前，沈淮序但凡給我一個臺階我就下了，但現在我連看一眼臺階的想法都沒有。

我聲音很輕，但很認真：

“領證的事沈喬喬知道嗎？”

沈淮序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噎了噎才回道：

“這事先不告訴她，也是為了你好，不然她找你鬧害你流產了怎么辦？”

“等你生下來孩子再告訴她，這樣她不想認你這個嫂子也得認了——”

“不用了。”

我平淡地打斷了他的話：

“不用認我這個嫂子了，我也不想嫁給你了。”

“我們分手，沈淮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