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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沉月便進宮去尋了父皇,很快便拿到了特赦令。離開前,皇帝叫人拿來一壺美酒。“霓凰,此乃匈奴國上貢的鹿頭酒,實乃佳品,你且拿一壺回去嘗嘗!”江沉月目光落在那精致酒壺上,略有復雜之色:“匈奴國不是從不肯上貢我朝嗎?”皇帝揚眉大笑:“自從上次戰(zhàn)敗過后,匈奴國月月上貢美酒佳人,對我朝乖順至極!”見父皇自滿神態(tài),江沉月的臉色卻并不好看。遲疑許久,她還是忍不住勸道:“匈奴國狡詐,如今對我國上貢,看似求和,或許暗中則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只等卷土重來,父皇莫要輕信于他們,該時刻保持警惕。”如果能讓父皇及時清醒過來,可能亡國悲劇還能有挽回之地。然而這話,換來的卻是皇帝的勃然大怒?!胺潘粒⌒倥缃褚驯晃页蚍?,哪還有膽子重來?”皇帝揮手打掉了那壺鹿頭酒,怒聲訓斥:“你這般說辭,說到底就是想給謝無洲重新尋回軍權(quán)!霓凰,你嫁給那謝無洲才多久,現(xiàn)如今就開始吃里扒外了不成?”“兒臣不敢!”江沉月當即跪下請罪,心中卻莫名一片悲涼。待出了宮。江沉月拿著特赦令先去棲音樓將江落月贖身。回到公主府,江沉月才命人安置好江落月,謝無洲便回來了。公主為駙馬求職反被陛下怒訓之事如今已傳遍了盛京,亦傳進了他耳中。謝無洲擰起眉頭,冷淡警告:“匈奴之事,公主日后莫要再向陛下多提了,不過是多余之舉?!彼眯膭裾],父皇不聽,現(xiàn)下就連謝無洲也嫌她多事。江沉月心頭涌出無盡的委屈與酸楚。見她不言,謝無洲也不想多說,轉(zhuǎn)身踏出屋子。謝無洲這一去。便是直到亥時也未曾歸屋。江沉月心有不安,便披上外衣起身去尋他。夜深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