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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頁）

“可以可以！”

嬤嬤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幾乎是供著把我迎了進去。

今晚，便是我在云裳閣跳舞的第一晚。

但還未上臺，我卻在場中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孟云軒。

他與幾名書生相約作伴，舉杯換盞，還各自摟著云裳閣的美人，好不快活。

他怎么在這兒？

我想出去找他問個清楚。

剛抬腳，卻后知后覺意識到，如今我頂著另一張臉，孟云軒并不認識我。

忽而我又想到，或許是他看到了我的筆記，知道我在尋海龍草這味藥，便親自來求……

一定是這樣的。

孟云軒與我恩愛不疑，我怎么能因為他出現(xiàn)在云裳閣，就懷疑他的真心呢？

2

以免生事端，我決定不與他相認。

隨著樂曲響起，我從幕后現(xiàn)身，站在一張大鼓上，腳下踩出鼓點，身體隨節(jié)奏舞動。

我的舞姿超凡脫俗，容貌傾城嫵媚，眼波流轉(zhuǎn)之間，便散發(fā)著無法言喻的魅力。

云裳閣所有的客人都看呆了。

包括孟云軒在內(nèi)。

這張臉太過出彩，過往的二十年，我從未用過。

因為沒有能力的美貌，只會給自身招來災(zāi)禍。

我暗暗發(fā)誓，只要求到海龍草，我便再也不用這張臉。

一曲舞畢，我欠身退場。

嬤嬤來后臺與我商量：“外面的客人都在叫返場，您不如出去再跳一曲？”

我緩緩蒙上面紗，淡淡道：“嬤嬤，物以稀為貴，跳得多了，就不值錢了。”

嬤嬤無言以對，只能干笑。

我起身：“嬤嬤答應(yīng)給我的海龍草呢？”

嬤嬤拿出一個玉匣，道：“先給你半株，剩下半株，第七日再給你?！?/p>

拿了半株海龍草，我便匆匆離開云裳閣。

可剛出了后門，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姑娘，打擾了?！?/p>

轉(zhuǎn)頭一瞧，是孟云軒。

我心臟突地一跳，下意識以為自己暴露了，忙抬起手護住臉。

卻見孟云軒恭恭敬敬行了個禮，正色道：“有幸一見姑娘舞姿，風華絕代，小生拜服傾倒，冒昧在此等候，只想知道姑娘芳名?！?/p>

他是沒有認出我？

還是在試探我？

我驚疑不定，隨口胡謅了一個名字：“云袖。”

“見過云袖姑娘?！?/p>

孟云軒沒有糾纏，客客氣氣退開。

我上了馬車。

駛出一段路，下了車，再去裁縫鋪更衣，換回了自己普通的臉。

回到府里沒一會兒，孟云軒也回來了。

他身上沾染了些酒氣，我煮了醒酒湯給他。

捧著熱乎乎的醒酒湯，孟云軒笑得溫和。

“與同窗們聊得開懷，忍不住多喝了幾杯，還好有夫人貼心，給我備著醒酒湯?！?/p>

他絕口不提云裳閣的事，我也不好提。

洗漱完，他就拉著我上了榻。

我們成婚三年，房事一向很節(jié)制。

今夜，他倒比往日熱情了許多。

我被他折騰得有些吃不消，連聲求饒。

孟云軒掐住我的腰：“阿雨，你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