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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玄素回答得很硬氣,“玖兒的事,便是本帝的事。不需要你來道謝?!?/p>
東方辰不緊不慢地勾起酒壺,給自己斟滿了酒,又是一飲而光,這才不慍不火地說道:“玄素,當(dāng)年你讓別人轉(zhuǎn)告的話,我就當(dāng)作沒聽見。有一件事情,我想你該明白——玖兒,是我東方辰的妻子?!?/p>
“……”玄素握住酒杯的五指一緊。
好半晌,才又慢慢松開。
玄素淺酌著酒,不說話了。
就這樣,兩個大男人冷場了,誰都沒有再開口。
東方辰想知道玖兒的事,可他又很清楚,玄素想說的話,自然會說。不想說的話,外人也強(qiáng)逼不了。何況,他跟玄素的關(guān)系,并不怎么好。半壺酒喝了,東方辰才停下斟酒的動作,“玄素,我有時真不明白,你到底要做什么?”
按照他曾經(jīng)對玄素的了解,絕不是拖泥帶水,舉棋不定的人。在玖兒表明心意,玄素就該想通了。可如今來,他又不像真的想通了。
玄素喝酒的動作一頓,將杯輕放到玉桌,斂起寒眸,沉默了良久,才徐徐說道:“東方辰,你會因情,而生魔嗎?”
東方辰猛地抬頭,不可思議地著他。
這一句代表著什么?
是非常嚴(yán)重的一種狀態(tài)!
玄素在告訴他,因為情——他起了心魔。若不徹底解除,恐怕,早晚會墜入魔道。就算僥幸不墜入魔道,也可能此生,修為也再難寸進(jìn)。忽然間,東方辰有些理解,他為什么對于玖兒,這般執(zhí)著了。
回想起往事的種種。
突然間,他有種想笑的沖動了,覺得特別可笑。
可是,他又笑不出來,因為心全是苦的。
玄素拿起了酒壺,替他斟滿了酒,又給自己斟滿,“很久以前,不記得多久了,我倆也曾像現(xiàn)在這般坐在一起,喝著酒,聊著天?!?/p>
“……”東方辰端起了那杯酒,遲遲沒有喝。
“在玖兒選擇你之時,我便清楚……我們?nèi)俗詈玫慕Y(jié)局,就是我來放下?!毙貙⒈械木?,一飲而盡,只覺得滿口的辛辣苦澀,“我也確實想放下了???,心中還是有一絲不甘,解不了,也消不掉。所以——”
玄素五指猛然一緊,掌中的酒杯頓時碎成了粉抹,“東方辰,難道你就沒有心結(jié),沒有懷疑玖兒若想起了過去,還會選擇跟你在一起嗎?”
東方辰一怔。
玄素見他這個反應(yīng),突然笑了,“你也不敢確定,對不對?”他心里是猶豫過,不想繼續(xù)糾結(jié)她??墒牵植桓柿?,因為心中還有希望。
既然有了希望,他又怎么可能放棄?!
玄素取出一方手帕,拭掉了手中的粉抹,又重新拿出了一個干凈的酒杯,一邊給自己斟酒,一邊淡淡地說道:“其實,我們根本不用爭,更不必斗得你死我活。選擇的權(quán)利,一直都不在你和我的身上?!?/p>
因為選擇權(quán),是在玖兒!
在這一段感情中,不管是玄素或是東方辰,都視玖兒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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